【朝俞/虐】医者不自医-1
一篇虐文.
小长篇.
若戳到泪点请自备纸巾.
严重ooc.
祝食用愉快.
——
01.
“滴——滴——”
“谢医生，病人血压骤降！”
“谢医生，病人生命特征下降，他缺血！”
“谢医生，血库RHAB型血用完了，附近兄弟医院遇到堵车，来不及了！”
谢俞狠狠眨了几下眼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我和他血型一样，先抽我的。”
谢俞看着自己的血缓缓从手臂上流出，进入另一个人的体内，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。是了，清华教授某次上课就拿了一个医生输血给病人的例子，与这一幕莫名相似。
“谢医生，病人情况稳定了。”
“好。”
02.
“你醒了。”
“你是？”
“我是谢俞，你的主治医生。”
“啊，你好，我是顾旻。”
03.
“你遭遇了连环车祸，经调查事发现场共8人，7人死亡，你是唯一活下来的，还请节哀顺变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不用担心，你的费用有人承担，先养伤。”
“谢谢你，谢医生。”
顾旻露出温和的笑容。
04.
“老谢！还在加班啊。”
“嗯，这就好了，你去帮我看下icu那个病人，叫顾旻。”
贺朝无奈，只能去帮谢俞跑腿。话说回来，两人在一起都快七年了，都说七年之痒，这不好好的嘛。
“顾旻？”
“我是贺朝，受人之托来看一下你的状态。”
“初次见面，你好，我是顾旻。”
顾旻笑起来温温柔柔，煞是好看；贺朝同样报之以灿烂的笑容。窗外的阳光正好，给两人镀上一层光辉，耀眼着迷。
那一刹那，贺朝突然觉得顾旻是那样美好。
从此，贺朝每次过来，都会去看望他。美其名曰，关心病人。
削个苹果，压个被角，聊两句天……
日子总是很快。
05.
“老谢，顾旻家人都去世了，等他出院了怎么办。”
“唔，不知道。”
“让他来和我们一起住吧，正好还有地方。”
谢俞轻轻皱了皱眉头，直觉告诉他贺朝有问题。
他下意识抬眼看了一下贺朝，终究是抿了抿唇，道：“随便吧。”
我和他都快七年的感情了，不会出问题的。谢俞想。
06.
自从顾旻入住，贺朝似乎都勤快了些许。
晋升为经理后再也没进过厨房的贺朝打破了他保持了两年多的规矩，亲自下厨，为顾旻洗手做羹汤。
早餐，点心；午餐，炒菜；晚餐，煲汤。
谢俞自己都快忘了，贺朝原来也曾经会过这么多。
原来他的手拿起锅铲也这样好看。
谢俞坐在餐桌旁，旁边是顾旻；而顾旻的另一边才是贺朝。
桌子是六边形，生生隔开了他和贺朝。
没关系的，不过是为了给顾旻家的温暖。
谢俞想。
07.
日复一日，谢俞已经麻木了餐桌上顾旻和贺朝互相夹菜的场面。他也渐渐习惯了晚上熬夜加班回家后没有人等自己，厨房里也没有为自己准备的饭菜，连残羹都不见了。
至于贺朝，早在顾旻搬进来的那一天晚上，提出了和他分开睡。
因为不想撒狗粮刺激到病人。
又因为家里房间不够，谢俞也不想让贺朝和顾旻睡，两人便收拾出来角落的杂物间，不大的地方，只能将就放下一张小床，旁边是各种杂物。谢俞担心贺朝工作太累，主动跑去睡了杂物间，丝毫没有犹豫。
贺朝甚至也开始因各种理由不回家。
谢俞怎么打电话都没人接，可是顾旻一打就通。
他不傻，也意识到两人的感情出了问题。
可他不愿意相信，爱了七年的人就要弃他而去。
08.
谢俞每天早上起来得早，之前贺朝会提前为他准备好早餐。即使贺朝人还没起，桌子上也准备好了早餐，可以快速吃完再走。
因为前两年工作太拼，不慎熬出了胃病。贺朝吓得跑去学了很多养胃的菜肴，每天给他做；早晨督促他吃完早餐再走。
而现在，因为顾旻普遍会比贺朝起得晚几分钟，于是贺朝便开始每天早上起床后准备两人份的早餐。至于谢俞，他已经开始顾不上了。
他会自己找东西吃的，贺朝想。
09.
谢俞觉得自己不太对劲。
他每天的确在饭桌上吃不下多少东西，毕竟自己的爱人正在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，互相夹菜。
可他吃的也还好，并不是一口没吃。
他每天早上也的确会因为时间紧张不吃早饭，晚上偶尔凌晨到家也不会特意去找吃的，找了也没有。
但即使这样他也不该这么快消瘦。
这太奇怪了，谢俞心想。
10.
一个月过去，谢俞的身影越显单薄。
“唔……”
胃好疼……
谢俞咬着唇直起身，继续给下一位患者诊断。
可他的面色苍白，嘴唇不小心被咬破，嘴角一层殷红，而他拿着笔的手在不停颤抖。
这种疼痛，这样快的消瘦速度……
总不会是癌吧？他皱起眉头，不再多想。
11.
“范哥，帮我看看，我最近不太舒服……”
谢俞终究还是没忍住，跑去好友科室检查一番。
化验结果出来，谢俞在旁边看着好友的脸色越来越沉重，心里咯噔一下，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。
“范哥，还好吗？”
“好个屁！你这……胃癌……晚期……”
啊，果然是这样。谢俞莞尔。
12.
“小谢啊，要乐观。你现在这病啊，还不是很严重，努力努力咱还能把这病控制住……要按时吃药才行……”
范潜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最后哽咽。
谢俞还这么年轻，怎么会呢……
谢俞拿着药，有些愣神。
虽然的确想过，可这病突然变成真的……
他暗暗攥紧了拳，不再言语。
13.
谢俞辞去了医院的工作。
他去开了很多药，把药带回家，找出了很久以前贺朝为他买的生日礼物的包装盒，药都被塞了进去。
他想了想，又找了几个装糖的罐子，把药片的包装盒换了。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防着谁，只是下意识的，不想让贺朝担心。
14.
北京的晚上，霓虹灯编织出繁华的样子。
谢俞想和贺朝说一下自己的病，左等右等，都没有等到贺朝回来。他抓起门口的衣服，向外踏步走出。
权当散心了。
再回到家，贺朝回来了，这也正是该吃药的点。
可是谢俞找了半天，都没找到那个小盒子。
“你们看到过一个礼物盒吗？”谢俞小心翼翼地问门外的两个人。
“啊，那个装着糖的？我刚才收拾了一下那个杂物间，我想着那里面很久都没有人动过了，糖肯定也过期了，就给扔了。”顾旻活泼的声音传过来，可是谢俞却听着无比刺耳。
“你喜欢，再去买就是了。”贺朝自始至终没有看谢俞一眼，只是自顾自地低头把玩顾旻的手指。
前方传来两人嬉闹的声音，谢俞忽然觉得，就这样吧。
不想折腾了，药也不必再开了。
就这样吧。
还能活多久，看命好了。
15.
时光如贪玩的孩子，步履匆匆。
谢俞瘦脱了形，蜷缩在小小的杂物间，数着日子。
今天，好像是他和贺朝在一起七年的纪念日呢。
也是他的生日。
啊，还是顾旻的生日。
真是，太巧了。
16.
贺朝为顾旻办了一场生日派对，邀请了很多人。
当然也包括了二中和清华的校友们。
他们都看见过贺朝谢俞两个人多么甜蜜，加上今天是谢俞生日，理所当然认为是贺朝给谢俞办的。大家还私下打趣了好久，说这两人在一起都七年了怎么还这么腻歪。
到了现场，才发现主角之一换了人。
众人登时愣住了，不知是谁没忍住，脱口而出，“谢俞呢？今儿不是他生日？”
贺朝一愣，笑容不变。
“他在家。认识一下，这是顾旻。”
17.
谢俞深深地感到，自己的时间不多了。
他开始意识混乱，只是有个念头一直浮现在脑海里。
他颤抖着手拨出贺朝的电话，等对方接听。
“有事？”
“贺朝。纪念日快乐。还有，我们分手吧。”
谢俞微弱的声线顺着电话传过来，贺朝忽然惊醒。
“喂？谢俞？你怎么了？说话！”
可惜，回答他的只剩一片寂静。
“对不起，还有，再见。”
谢俞说完，彻底没了力气。
18.
最后一刻，他似乎看到了贺朝向自己跑来的身影，仿佛看到了17岁的他和18岁的他在立阳二中的青春时光。
贺朝，你还欠我一句生日快乐呢。
……
——
半夜发，有人看嘛…
前排的朋友们留个言让我康康…
我也想要小红心小蓝手…
——
